我也曾丢弃所有脸面向他高调示爱,甚至向戏子讨教,用尽浑身解数只为看他对我动情。
可他只是冷着脸将我丢出门外,再骂我一句“不知廉耻”。
想到从前种种,我眼眶微红。
刚想开口与他们划清界限,就听江婉清的声音突然传出。
“公主,我愿意离开砚辞哥哥,求您不要再为难他们了。”
江婉清提着裙摆,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。
萧砚辞眼中划过一抹疼惜。
他伸出握着佛珠的手扶起她,而后又压抑着愤怒看向我。
“虞昭,你又逼清清做什么了?我已经答应做你的皇夫,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?”
沈烬渊三人也纷纷把江婉清护在身后,满眼提防地看着我。
这样的场面,我已经见怪不怪。
六年前,从小陪伴我的奶娘因病去世,为让她安心,我将她乡下的孙女江婉清接进宫中,好生照顾。
却不料江婉清手脚不干净,不仅偷拿父皇送我的生辰礼,还仗着自己身份特殊,随意打骂伺候的宫女。
我给过她无数次机会,她却屡教不改,变本加厉。
最后一次,她差点搞砸邻国使者的接风宴,我忍无可忍,将她罚去浣衣局。
江婉清跪在我脚下,说自己只是寄人篱下,一时糊涂。
见惯了我的坚强与不服输,江婉清这样的声泪俱下惹得萧砚辞几人怜惜。
萧砚辞指着我的鼻子,骂我欺压弱小,仗势欺人。
又在江婉清入了浣衣局后对她多加照顾。
萧砚辞二十岁生辰,江婉清出现在祭司府为他庆生。
那时她已经与萧砚辞密不可分,席间更是和沈烬渊几人打成一片。
我见她腰间没有准许出宫的令牌,问她是不是偷溜出来。
她却噗通跪下,疯狂地往自己脸上扇巴掌。
“公主,都是我的错,是我非要出来给砚辞哥哥庆祝生辰,跟砚辞哥哥没有关系。”
“你要罚,就罚我吧!”
那天萧砚辞发了好大的火。
他摔碎了我送给他的玉佩,那是我差点把眼睛熬瞎,亲手雕刻的生辰礼物。
他也骂我恶毒,说我身为公主,好大的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