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句话没说完,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秦心柔喊他吃饭的声音,“阿砚,妈喊你吃饭了。”
然后我听见齐司砚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,“我交代一些小事,马上就来。”
转而跟我说话语气骤然如寒冰,“你刚才说什么,我没听清?”
我冷笑:
“齐司砚你听好了,我说才半天不见你又认了个妈啊,抓紧去吧,小心你妈等烦了那擀面杖收拾你。”
“哦,也是……就我小心眼会计较。”
齐司砚压低声音怒吼:
“农村里就是会欺负小柔这种老实孩子,我作为她的师傅,帮她出口气怎么了?你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冷血无情吧!”
“许清疏,你现在立马回公司和接待教授访华团的小组对接,否则,别怪老子让你在翻译界声名狼藉!”
他又骂完几句脏话才挂断了电话。
我在沉闷狭小的通讯室,听着电话里的嘟声心里一片凄凉。
我大错特错,我早就该和齐司砚离婚的,在他开始对我冷漠,开始无视我的感情的时候就该离婚的。
我没了玩耍的兴致,正准备打车回酒店。
下一秒,消息多到震麻了我的手,个个都来私信我叫我回公司干活。
明明是火烧眉毛求我办事,语气却一个赛一个地不客气。
两天后离婚证就到手了,齐司砚公司的破事我才不管。直接删了这批势利眼同事,打开OA准备提离职。
可一打开就看见了公司解雇我的通告,附件里还有一份说我业务水平差,素质教养低下的通报批评。
我笑了,河还没过就拆桥的还是第一次见,齐司砚还真是爱他的小情人。